新年刚过,怎么回谈起死?原因是近几个月(或是更之前)来,对于死的体验更贴切了,我说的是体验,而不是书本里或电视里所获知的死,这不是字面上的认识了,而是有了些感受,嗅到那味道,有了深些的沉思.
短短的几个月,至亲的阿姨,到祖母的相续离去,乃至一代大德的圆寂,使我不得不再深思何之人生.
死是不分年轻,富贵的.死是时刻潜伏在这个生活里的,不知何时找上我们的.显然我们都没办法逃得一死,也所以不须一直忧愁这了.这并不是叫我们悲观的,或是无奈的"接受"或"等待"死的发生.我想绝大多数人是如此的,因为面对死,常人又有什么办法呢?唯有无奈带过,避而不谈(或想)或以种种的想象,转说来安慰自己.所谓的不须一直忧愁死,是因为洞悉了这是怎么一回事.
其实,这一生的结束(死)正是另一个人生的开始(生),我们在无始的死生生死不知多长久了,还会一直如此下去吗?是的,只要我们都还没解脱生死.再说,我们不一定生生世世都是为人,有者为动物,有者为地狱或饿鬼,有者为天人(生天),上上下下,根据所造的福业而投生.
因此,关键在于这有限的期限里,我们做了什么?!当下就决定的不单是死后的,更是下一刻,今生的遭遇.最简单的例子,平时对人对己都善之以待,平常生活必然喜多于忧,作恶的必然相反.
死并不可怕,不是因为不知(或畏)死, 而是真正了解它了.
重要的在有生之日,是否平白度过,或茫茫然或忙忙的度过.
学习奉献利益他人,乃不枉此生!
2009年2月3日星期二
聖嚴法師的願
當初很多人都反對我創建法鼓山,甚至有人說,可能道場還沒蓋好,我就已經往生了。但是我認為,人的壽命能有多長,我們雖然沒有把握,但是活一天就應該做一天,做一天能做的、做一天允許我做的事。
因此,那時我雖然已經六十歲了,但是從來沒有考慮自己能活到多少歲,但是,在我七十 歲的時候,法鼓山第一期工程完工,八十歲的時候,則建設完成了,這是當初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。也許我的業已經了了,可能很快就會往生,也可能不會,因為我 還有法鼓大學和許多的願未完成。我希望法鼓大學能夠完成,但是即使不能完成也沒有關係,自然有後來的人替我完成。
當我還是小和尚的時候,那時佛教已經很危險了,於是我發願,至少我自己不會背離佛教,只要還活著,就一定要維持佛教,弘揚佛法,我希望法鼓山所有僧俗四眾弟子,也能夠有這樣的悲心宏願。
——20081118於中正精舍〈一缽千家飯——法鼓山攝影集〉序言
虛空有盡、我願無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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